令威

暗恋

  形象参考花泽类。


  我的表哥与华家的小花开始谈恋爱了。


  我,表哥和小花从小是一个院子里长起来的,和我与表哥的普通工薪家庭的家境不同,小花出身比我们好,家里有铁饭碗,父亲在体制内工作,母亲则是大学教授,养得细皮嫩肉的,从小便粉雕玉琢的像个小姑娘。


  即便如此,小花和我们一起玩时从不摆出些架子来,只知道软乎乎地朝我们撒娇。小花长得讨喜性格也好,人都是视觉动物,没有人会讨厌这样的小花,久而久之我们三人便十分要好。


  不过比起我,小花总是更喜欢亲近我的表哥,表哥比我稍大几岁,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看着很是靠谱,照顾小花也很温柔体贴,但我是知道的,表哥只是喜欢把所有不成熟的小心思藏在心底。小花喜欢吃甜食,尤其是喜欢掉渣的桂花酥,每次表哥都会用手轻柔地把嘴角的碎屑擦掉,刚开始就像小花的亲哥哥一样,温柔疼惜,不过时间长了,每次擦拭时,看着小花水红色的莹润唇瓣,眼神里就生出些不可名状的意味出来。


  我比起表哥就要淘气许多,总是喜欢逗小花生气。


  小时候小花因为长得一副漂亮小女孩的样子,便总是被家里的长辈套上小裙子,扎上小辫子。


  每次出去玩看到小花可爱的小脑袋上用蝴蝶结绑着两个羊角辫,软软的发丝蓬蓬地披在单薄的肩膀上,我就总是忍不住像所有小女孩小时候最讨厌的小男生那样,揪小花的辫子玩。抓住蓬松的发辫,就像抓住小猫的尾巴一样,花总是惊呼一声伸手去捂脑后的小辫子,但为时已晚。小花顶着松松垮垮的辫子气急了,就撅着小嘴瞪我——他这样温柔的人不知如何对恶劣的我进行谴责,而我只是乐得开心地看着小花生气炸毛的样子,内心觉得小花这幅娇憨的样子可爱极了,再帮小花一缕一缕地把头发拢起来,把辫子重新扎好。


  后来上了高中,我们也仍是在一处上学,我和表哥平常总是在楼下等小花一起去上学,在小花下楼之前,我和表哥必是要经历几轮石头剪刀布的,以此来决定小花坐在谁的自行车后座上——载着小花是一种特别的殊荣,就像你怀里抱着一只最精贵的猫咪,总是会收获很多艳羡的目光。然后小花总是从门后一冒头窜出来,穿着洗净的白色校服的短衫短裤,白色的袜子勾勒出细瘦的脚踝,勒在腿肚上,带着天真的肉欲。


  这天我们也和往常一样蹲在小花门口的台阶上,可是最终我们也没有等到,他们说小花因为胃炎住进了医院。


  等我们抱着向日葵花篮去医院看望小花时,小花此时病痛已经去了大半,缩在床边的病床上,用手指头和玻璃窗照进来的光嬉戏,房间里的粉尘在光下飞舞着,小花细软的发丝也在光下泛着棕黄的玉般润泽的色彩。


  小花看到我们来了,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来,接过向日葵花篮放在病床旁的床边柜上。一番寒暄下来,发现问题不大,只是需要时时注意饮食,保护好肠胃便好。此后我们兄弟俩就更像是护着娇花一样护着这朵花。


  


  小花高考考去了自己喜欢的音乐院校,整天理想和音乐滋润,整个人显得越发沉静美丽,发丝柔软地搭垂下来,包住了本来就小巧玲珑的一张幼态的脸,总是一身浅色的宽大衣衫拢住小巧玲珑的身躯,雌雄模辩的漂亮无害的面孔无论男女都会为之沉醉。


  而我则考入了国内一所理工科学院,特意选了和小花一所城市的大学,表哥则在同校的金融专业就读。


  大学之后,虽不像之前高中住在一个院子能时时刻刻和花相处,好在周末也有不少空闲时间,三个人在一起也能聚一聚。但三人都不是小孩子了,总有一些自己的心思慢慢就生根发芽了。


  我也是个血气方刚正值青春的男青年,总有些人之常情的欲望,比如说,性欲。这都不算什么,更要命的是我发现我对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有这种原始的冲动——自从我在一次春梦中看到小花骑在我身上那张娇媚的脸时,这样的想象就再也无法停下来了,甚至和花见面时,我也会不由自主地瞥向花宽大衣衫下藏着的纤细有力的腰线;花挺身时胸前鼓胀的圆形弧度,像少女的酥胸;花蹲下身子时浑圆的臀部,裤子紧紧包裹在上面,看起来肉感十足;甚至于以往花清纯甜美的娇小面孔在我看来都有着一丝勾引的狐媚气息在。


  有这样不纯良的心思在,我自然不可能和花再正常相处,我总是带着一丝心虚灰溜溜地结束三人的相聚再迅速逃离,虽然嘴上仍是打趣,但已不敢再像小时候那样和花打闹,花似乎也觉查出来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他向来不是个喜欢多言的,总是体贴细心的包容着所有人,我逃避似的不礼貌行为花也并未强迫我如何,不过这样的行为确实将花越来越推向表哥,后来每每想到都会心痛惋惜不已。


  他这样的柔软,总是像只猫儿似的不设防地贴着我们兄弟俩,而他又是这样的漂亮——没有任何一个与朝夕相处的人不会对他生出些别的心思来。似猫似狐的气质让他和寻常的男孩子差别是如此的明显,一双狐狸一样的妙目轻轻一眯看着你,就能酥掉半边身子。他是无性别的阿芙洛狄忒,是美的巅峰。


  当表哥和小花向我宣告两人的恋爱关系时,我在那一瞬间有一种被背叛的羞恼和心上人被人抢走的酸涩。看到小花羞涩地把毛茸茸的脑袋枕在表哥的肩颈想要把自己红得发烫的脸藏起来,我只能旁观这样甜蜜的花饱含着一腔的蜜含苞待放在他人的怀中,我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出自从我因不知如何与花相处而渐渐疏远后表哥与花之间越发浓情蜜意的暧昧氛围。


  表哥向来是个想到什么就马上去做的行动派,可以想见这样的心思已经埋藏在他心里多久,他必定比我更先察觉到这份隐秘的悸动,于是开始吐丝密密织就一张体贴温柔的网,把我的小蝴蝶拢入怀中。


  向我宣告恋爱关系过后两人似乎十分有兴致,带着我去了附近的KTV唱歌,点了几瓶酒助兴。或许是情绪上头,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我的低沉,或许是注意到了,但这样的无视对三人来讲更好。


  我一杯又一杯地将酒都倒进嗓子眼里,只觉得冰冷的酒液向刀一样划得我喉咙生疼。他俩也喝了不少酒,我第一次看到他俩喝这么多酒,醉醺醺的,展露出平时没有的样子。表哥不再掩藏他的攻击性装作温柔体贴,眼神深沉嘴角带笑地看着身旁的小花,像是马上就要把他吃掉一样。而小花喝得飘飘然,眼睛里都是水光,懵懵懂懂地发直,面上蒸腾着带着酒气的酡红,整个人像是可口醉人的点心。


  而我终于能又一次细细端详小花,就像未察觉出自己心思避嫌之前的那样。比起刚开始的小花,或许是由于爱情的缘故,现在的小花格外有人妻的乖顺熟媚,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带着熟稔的人妇气息。


  但小花一直以来都像是我的妹妹——我的漂亮纯欲的人妻妹妹,虽然还是小妹妹的模样但已经是人妻了,可以用自己稚嫩的躯体干些热辣的成年人的事情了。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要控制不住地产生疯狂的念头,或许背德的反差感永远都是男人的兴奋点。我只感觉自己胯下发热发硬,于是装作醉倒的样子侧卧在沙发上掩饰自己的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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